第183章 童睿番外(2)_快穿之攻略直男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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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童睿番外(2)

  粥是现熬的,邬夏的手艺很好,简简单单一碗白粥点缀些青菜童睿也不知不觉吃的干干净净。

  其实高中那时候童睿就已经尝过了邬夏的手艺,童睿家里人对他寄予厚望没想别的有钱孩子那样送到私立高中,这才得以在那所号称是A市第一的四中遇到邬夏。

  四中是有食堂的,不过童睿吃不惯所以基本上到了吃饭时间便溜出校门解决。他人机灵,嘴甜起来分外讨人喜欢门卫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直到一次童睿在课上睡过头,醒来的时候班上同学都已经走了,只邬夏还坐在角落里那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便当不紧不慢地吃着。

  准确来说,童睿是被这阵透出来的香味给叫醒的。

  邬夏平日里沉默寡言,可被童睿这么眼巴巴盯着也着实受不太住,将筷子倒转了方向最后把自己没动过的那一边给了童睿。只是简单的家常菜色童睿却吃的相当开心,不过两人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大男孩,一人份的便当被分成了两份总归是不够吃的。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童睿已经快给饿焉了,下课铃一响便扯着邬夏往外走。

  童睿错估了自己的力气,他没把人给拽动,对方将要带的东西都给收进了书包里这才皱眉望着他,“你拉我做什么?”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鲜活了几分,童睿忽然就觉得他也没有同学口中说的那么恐怖了,便笑眯眯地说道:“中午的时候我吃了你的午餐,所以礼尚往来晚餐我请你。”

  邬夏一开始是不肯的,他知道自己那些菜色跟童睿平日里吃的没法比,却禁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

  两人就这么约饭约出了感情,邬夏正正当当的一人份午餐也变成了双人份的。

  童睿是在高二分班的时候察觉到自己喜欢邬夏的,邬夏擅长理科,他擅长文科,可最后童睿还是跟着选了理科。单纯说了为了一顿饭其实也说不过去,倒不如说是为了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谁都没有点破,童睿也以为邬夏是知道的。

  直至高三开学,在邬夏的书桌空了一周之后童睿忍不住去找了老师,最后是从老师那里得来了邬夏转学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之前的号码成了空号,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从实际情况考虑,童睿其实是有办法将人找到的,他想了很久最后却还会决定放弃。

  执意要走的人他拦不住的,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质问一通吗,这显然不是他童睿会做的事情。

  之后的一年里童睿过得实在不能算太好,他咬着牙选了理科可在这方面的天赋却是不高,因此课外的时间几乎都被他给用来了学习,他让自己再坚持这最后一次,考上那所邬夏曾跟自己说过的理想大学。

  如果到了那时候邬夏还是不出现,他就真的要丢掉他了。然而邬夏就像是算准了他的想法一样,在他即将选择从悬崖退开的那一刻重新回到了他的世界里来。

  出乎童睿的意料,那一晚之后他们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善的意味。

  邬夏所有的空闲时间几乎围绕在他身边,可要问起转学之后发生的一切他却只字不肯再提。那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将两人硬生生分割开来。

  “公司我帮你请了假,今天暂时在家休息。”

  童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海准备下床洗漱上班之时邬夏忽然丢出这么一句,宿醉的无力感让童睿一下跌回床上,他惊讶地望向邬夏,无语之际竟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驳。

  假都请了,他现在自然不能再矫情地跑过去带病上班,童睿索性作罢扶了扶疼得厉害的额头朝邬夏摆了摆手,“行了,请假就请假吧,我要继续睡了麻烦你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给带上。”

  邬夏没听话地离开,童睿昏昏沉沉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邬夏做了一桌子童睿爱吃的菜,床上那人却死活赖着不起来。

  在确定对方没有身体不舒服而只是单纯赖床之后,邬夏掀开被子俯身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童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两手攀住他的脖子,“啊……邬夏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邬夏充耳不闻,将人抱到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将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塞进童睿手里,“洗漱完就去吃饭吧,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

  童睿满不乐意地刷着牙,含糊不清地说:“谁要跟你一起去什么地方?我同意了吗?”

  邬夏伸手在童睿腰上那处软肉上捏了一把,表情不知为何看起来显得有些悲伤,“去了之后你想知道的东西都会有答案的。”对方稍稍示弱就让自己丢盔弃甲的这个事实让童睿相当不爽,可他没别的办法最后还是乖乖吃了饭跟着邬夏出了门。

  此行的目的地是城郊墓园。

  童睿完全没料到邬夏会带着自己来这种地方,颇为担忧地问:“我们这下午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邬夏脸上的表情松懈了一些,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是谁赖床到要我抱去浴室洗漱的?不过我妈人很好,她不会介意这些的。”这下童睿更加摸不着头脑,只能不变应万变跟着停在了一座墓碑前面。

  墓碑的周围整理得很干净,看得出来是常有人过来祭拜。

  邬夏将来的路上买的雏菊放下,忽然毫无预兆说起了一个久远的故事。故事里有一对男女,他们在青春年少时错过,再见面男人已经有了家庭,可在久别重逢的促使之下两人还是有了不该有的关系。

  女人不愿意被当成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于是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成功怀孕之后离开了男人。

  女人最后将孩子生了下来,男孩长得像他的父亲,一度成为了女人全部的生活支柱。女人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获得解脱,她依旧在道德谴责和对男人的思念的夹缝中艰难生存,最后诱发了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人的状态变得糟糕。

  从小就被女人告知了全部真相的男孩在自己高二那年找到了自己的生父,对方依然风度翩翩妻子也在一场意外中丧生并未留下子女,可他早成了众人眼中对亡妻情深义重的成功人士。

  在得到了亲子鉴定报告后,男人提出他可以在女人生命的最后这段时间陪着她,可女人和男孩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树梢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邬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墓碑上那张依旧年轻的女人的照片,“女人最终如愿以偿,可她的身体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从内到外开始腐朽,最终也没能撑过一年的时间。”

  童睿皱着眉头,忽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看过的那一则新闻。说的是亡妻去世之后终身未娶的慈善家在医院因病去世,慈善家膝下并无子女将半生都投入了慈善事业当中,死前更是立下了遗嘱将生前所有财产都捐赠了出去,赢得大家的一致好评。

  脑海里那些被忽略的微小细节开始逐渐串联起来,童睿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从未想过,邬夏会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童睿从小在家境殷实且父母和睦恩爱的环境下长大,所接收到的教育几乎从来都是正面的。他以前总以为人是没有那么容易被生活逼到绝境的,更以为相爱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除了爱与不爱没有什么能够成为阻碍。

  自然没想过要去探听这些邬夏从不主动提起的事情,却也没有想到当初不曾理解过的全部却在此刻真实出现在了邬夏的身上。

  常年与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生活,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对方歇斯底里,所以邬夏索性闭口不言。他生得高大,不做表情的时候看上去气场强大,没人会去欺负他同样却也没人会去接近他。

  童睿是第一个。

  邬夏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童睿,“男孩长到二十七岁,所有需要他保守秘密的人都不在了。现在他不想为别人保守秘密了,他想将自己曾经弄丢的属于自己的秘密重新找回来,亲口告诉他,其实在很早以前他就很喜欢他了。”

  这看起来不算表白的表白却听得童睿心脏怦怦直跳,他将两手背到身后,笑着问邬夏,“男孩难道不怕等他回来,他的秘密早已经成为了别人足以公之于众,令人称好的乐事了吗?”

  邬夏愣了片刻,向来冷硬的脸上有了点点笑意,他低头笑了一声伸手牵起童睿的手,“男孩一开始很怕,怕父母的秘密无法保守,怕即使他说出口来他和那人也不能走到最后,他太笨了,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想清楚,他最怕的其实是失去他的秘密。”

  “童睿,我欠你的那些年,你愿意让我用剩下的一辈子来还吗?”

  童睿简直恨铁不成钢,狠狠拽了那只拉住自己的手一把将脸用力埋进邬夏的颈窝,声音带了一点微不可闻的泪意,“邬夏你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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